林深见鹿,海蓝逢鲸。

《无声的告白》51

* 原著风正剧向无差


不要再问我he还是be了,好多好多好多次了,烦不烦。第一章第一段还不够明白么?而且我都说过多少次是he了,你都不看我说话,我为啥要理你呢。阅读难道不是为了即时的体验么。读了几千字下来,最后就为了要个糖,我都替您累。

再说了,什么叫糖?

工藤新一这么维护怪盗基德这还不行,我就不明白什么才叫糖。红子管家在空气中留下毒,工藤还能坚持这么久。我猜瞎问的根本没读到吧,一眼扫过去的吧。

几十章了,你还看不出一个作者水平如何,还不能够信任她会写好,还不能决定“这个文值得我追下去”,那你这几十章是看了个屁呢?莫非是想让我按照你的喜好给你私人订制,你要问一句有糖没糖,觉得安全了,你再决定要不要往下看??咋想得这么美呢。那我直接告诉你答案:快走,别读我的文,我不配。

这是我头一次公开发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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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赶回来的时候,见毛利兰躺倒在地,整个人都陷入昏迷。他尽力保持冷静,探查鼻息的手略微颤抖。小兰没事,只是昏迷,但很有可能伤了骨骼脊椎。在医护条件足够的救护车到达前,工藤不敢轻易搬动她。

周围雾气很浓,浓得诡异,像深山野林里植物腐败弥漫的瘴气,伤人,却不易察觉。那是一个可怖的老人留下的东西。

工藤宅里重归宁静,显然方才还在对峙的两方力量都已停手。

身背后传来服部、白马赶来的声音,还有京极真。工藤从未像现在这样感激这些伙伴的勇气和情义。他立刻做了分配:拜托京极真留在原地守护小兰,服部保护现场和路边监控以免被敌人及时抹掉,白马联络警方进行追击。而他自己,要去寻找黑羽。

服部与白马立刻分头行动。

可京极真最多只是拿工藤新一当朋友,绝不包括那个身份可疑的黑羽快斗。偏偏他又视力极好,一眼就看到毛利兰身边的草丛里躺着一张冰冷晶亮的卡片,怪盗基德的金属扑克牌。

京极真立刻联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攥紧了拳头,拔腿就要往宅子里冲。

工藤使劲全身力气才拉住了他。“你干什么?”

“地上那东西你看不到?你在这里看护兰小姐,我去找怪盗基德!”

工藤当然看到了。不单看到了地上的扑克牌,也看到了小兰无助的坠落,这宅子里原本只有黑羽一人。可工藤知道,肉眼看到的东西什么也代表不了。如果京极真就这样冲上去,撞见黑羽便贸然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工藤冷静道:“你相信我,如果有人要伤害小兰,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你留下,我去。”

京极真犹豫一下,选择了让步,守在毛利兰身边等待救护车到来。

工藤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工藤宅。

整栋宅子漆黑一片,弥漫着淡淡的硝烟的味道。工藤从不惧怕黑暗,此时却一颗心几乎跳到咽喉。他想找到他,又怕找到一具重伤浸血的身体。最后他什么都没有找到,除了两发子弹留下的破坏痕迹以外再无其他,没有血,没有人。

救护车到来的声音冲破了浓雾和死寂。

博士与灰原听到动静,也从阿笠宅跑了出来。工藤道:“博士,麻烦你陪京极真一起送小兰去医院,我去找人……”

灰原仰头看他,神情复杂,“你确定?”

工藤简直没有耐心回答这个问题。

灰原道:“你放心吧,那家伙不会有事。我好像已经嗅到了淡淡的邂逅香水的味道,峰不二子很危险,但没有那么危险。”

 

正如灰原所说,黑羽一切平安。他让毛利兰摆脱了鲁邦的枪口,便放开了峰不二子。鲁邦立刻把不二子拉扯到自己身边。不二子踉跄了一步,一天也离不开的邂逅香水便携装掉在地上洒了半管,立刻不轻不重地捅了鲁邦一拳。鲁邦对不二子从来是没什么脾气的,只好迁怒旁人,又向基德索要“潘多拉”。基德索性从二层阳台一跃而下。鲁邦骂骂咧咧地追着跳了下去。不二子捡了香水,跃到地面,跨上座驾绕路而走。

当雪白色的身影突然消失,换上黑色,就成了黑夜里最难寻找的人。黑羽收了那身怪盗的装扮,一身黑衣,连帽衫遮挡了额头眉眼,混迹在一群宵夜宿醉的人中。

甩掉鲁邦和不二子,不算难事。

白马带着紧急邀来的警力四处搜捕,已经追到这个街角,鲁邦和不二子很快就选择了放弃。

白马肩上突然被人轻拍一下,回头便见黑羽一双目光友好的眼睛。

一时间,白马有些恍惚,既高兴于黑羽毫发无损,心里又腾起诸多疑问。

京极真看到了草丛里的扑克牌,白马与服部自然也都看见了。工藤宅里,毛利兰身手极好,没有招惹任何人,却不幸遇险。黑羽伤未痊愈,却毫发无损。按照刑侦和推理的基本逻辑,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黑羽,这没有任何问题。

可白马不愿这样做。理智告诉他应该提防一个难以看透的、相处太短的怪盗,紧接着,信任又告诉他应该否决这个理智。

于是白马终究什么也没问,他对黑羽笑了一下,用视线指出离此最近的医院的方向。

黑羽一怔,“工藤怎么了?”

“不是工藤,是毛利兰。”白马怕人发现黑羽,不再多说,便随警方继续搜捕去了。

走去那所医院的路上,黑羽遇到了服部。像胜利会师一般,服部见他没事,还是很开心的,直接抬手搭上了肩膀。

黑羽迟疑着问道:“毛利小姐怎么了?”

“我问了,一直昏迷着。”

“为什么?”

“因为坠楼啊。你知道的不是应该比我多吗?”

黑羽心想:那最多是擦伤。毛利兰身体很好,怎么会昏迷呢。一定有人作祟……韦贝尔手下能派出的人,就只有斯奈克一人了,那家伙应该是在负责看管黑猫、保护韦贝尔,走不开的,否则韦贝尔不会雇佣鲁邦、猫眼等人。猫眼在白马的监控下离得很远,鲁邦与峰不二子在他的牵制下,都走不开……还有什么人,能去伤害毛利兰呢。黑衣组织么?可有贝尔摩德在,琴酒也不会那么容易展开行动。

黑羽想不出究竟。破案,原本也是名侦探擅长的事。

服部很快发现黑羽在想着什么。那不是单纯的为人担忧,而是更深的忧虑和思索。服部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想想这次的事故,揽着黑羽肩膀的手臂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服部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多想。这家伙人还不错,不会害人的。他又能有什么动机呢。伤害毛利兰,对他没什么好处嘛……想到这里,服部心里突然一寒,先前担忧过的事情在此时一齐涌入脑海。他早已发现了工藤对黑羽的特殊在意,那种在意简直像是本能,只是工藤自己还没发现而已。假如……假如黑羽发现了,假如黑羽也是那样想的,那么毛利兰确实是个障碍不是么。这就是,黑羽有可能会伤害毛利兰的唯一合理的动机了。

服部整个人打了个冷战,脚步骤然停下。不会吧,不会……那么狠吧。

黑羽回头看他,“你怎么了?”

这时候,黑羽又眼睛澄明,像是问心无愧。服部突然觉得从来也看不透他,像洋葱,一层又一层,沉静下包裹着开朗,桀骜下包裹着纯善,纯善下又是太多聪明过头的心思。

服部笑道:“没什么。”

可他并不擅长伪装,黑羽已经在他眼里看到了疑虑、提防和惧怕。

黑羽沉默片刻,也就明白了。如果连服部都会不由地多想,那么京极真、毛利小五郎会是什么模样可想而知。黑羽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此时此刻,他不适合出现在毛利兰的病床前。

黑羽宽和地笑了一下,说道:“名侦探会把一切都查清楚的。”

服部应道:“啊,好……当然。”

“我先不过去了,就在附近。想找我的时候,随时联系。”

服部点头。

 

聚会那天齐聚一堂的人们,如今却都在医院。

单人病房里,毛利兰趟在病床上,浑身检查不出半点毛病,只是不知接触了什么药物,到现在还没苏醒。护士给她挂着可有可无的输液袋,医师说只能姑且等她自己醒来。工藤新一求助地看向灰原,灰原摇摇头,也是束手无策。

毛利、工藤、园子、阿笠、灰原、京极真等人围在床边等候。

毛利兰似乎终于从深度昏迷中缓和了些,死闭着眼,嘴里却喃喃出声:“黑羽……为什么……”

毛利小五郎离得最近,听得真切,他立刻联想到了什么,对工藤质问道:“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告诉我!”

“叔叔,您冷静……”

“小兰说的话,你也听见了!”

是听见了。可工藤从没有那么想过,从来没有怀疑过。“黑羽不会害人的。一定是有人来袭,所以小兰遇险,她念叨的碎片信息代表不了什么……一定能查清楚的,不能冤枉好人,而且黑羽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毛利小五郎愣在当场,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工藤新一内心深处最在意的关注点似乎不在这个病房里,也不在这些事件本身,他牵挂着目不所及之人的平安。毛利终于明白为什么工藤在这屋里却一直在看手机,那是生怕错过任何一点消息。

毛利小五郎愤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松手放开了他,“工藤新一,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和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绝不饶恕任何伤害到小兰的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立场也应该是这样吧?”

工藤沉默片刻,“当然,我答应……”

“那你的推理呢?真相呢?”

“除非小兰清醒着,亲口那样说,否则我什么也不会相信,不相信您和京极真的怀疑。即便我自己的推理将我引到那里,我也不会相信,因为魔术总能蒙蔽人的眼睛。”

说完这话,工藤新一便径自坐到了屋角,不再与人争执。园子等人望了他一会儿,也不再多说,一心等着小兰醒来。

过不多时,服部来了,向工藤悄悄转达了黑羽平安的消息。工藤看上去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灰原走到近前,悄声笑道:“放心了?”

“啊。”

“你的解药时效只剩不到一个小时,找个借口快走吧。你的小兰姐姐醒了,自然会有人告诉你。”

“好,我去找黑羽。”

工藤刚刚起身,毛利兰突然一声惊喘,整个上身都从床上弹起,悚然惊醒。一群人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候。园子拉开京极真与博士给工藤让路。园子以为会看到久别重逢热泪相拥的一幕,小兰却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像望着日夜期盼却从未真正到来的神明,骤然见到,便像做梦。

工藤道:“小兰……究竟发生了什么?”

毛利兰低下头去,整个人陷入回忆。可她想不起来,只记得子弹破开了书房的门,骤然失重的恐惧,还有一个白色身影让她站到窗边的影像。还有一句话,回荡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是……黑羽把我推下来……”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愣在当场。

工藤竭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轻声道:“为什么?你再仔细想想,是为了保护你?为了让你躲开什么东西?”

“因为……因为我是多余的……”

服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最怕见到的纠葛终于还是出现了。

工藤终于冷静不住,两手握住小兰的肩膀,试图让她清醒,“多余是什么意思?你再想想,当时还有谁,子弹的痕迹是怎么来的,既然有弹痕,那么枪械持有者才是当时的最大暴力的掌控者,应该从那个人开始调查,你再想想,拿枪的是谁?”

毛利小五郎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揪起工藤新一的脖领,“你这不是蓄意开脱是什么?什么枪械持有者才是最大暴力的掌控者,什么屁话!难道不是怪盗基德才是最可怕的家伙吗?就算他从来不用枪!”

“我……”工藤哽住了。他说过,除非小兰亲口控诉,否则他不会相信。可小兰亲口说了,他仍然不能相信。一定有什么事,出了问题。

工藤道:“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我答应了的事,永远不会变。求您给我一点时间,不要通缉,不要追捕,也许我在您眼里已经是个不可信赖的同流合污者,但是请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最后一次。”

朗诵誓言一般,他蓝色的眼睛像春天开始融化的冰湖,带着冰冷和坚硬,又像带着泪光。

毛利小五郎放开了手。

 

服部随工藤一起出来,给黑羽打了视频电话。没想到他真的会接听,并且是立刻就接通了。

服部问道:“你在哪里?”

“湖边。”

湖很多,这是指的哪一个?

工藤道:“我知道,走吧。”

那是钟楼之下江户川柯南和怪盗基德第一次并肩作战之后,基德带他降落在那个公园里的湖泊边。就在那个湖边,柯南第一次与怪盗长谈,并且有幸听到了《夜后咏叹调》的歌声。

但此时,是工藤新一用围脖蒙着头脸,不敢招摇过市,怕被黑衣组织发现,在街市上默默前行,心里千回百转,滋味难明。

服部问道:“待会儿怎么办?如果要抓他,可不容易。”

“不。”工藤本能地回绝。

“你还不相信?其实,说实话,我早就疑心了,白马也是。我们不敢轻易往坏处想,所以都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可是毛利小姐都这样说了,就由不得我们不信了。”

“也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总不至于是他真的想害小兰。最让我无法相信的是,他根本没有必要伤害小兰,他有什么动机?”

“动机?这还需要明说么……”服部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把话直说了,“你看看你吧,有多在意一个人,全部心思都扑上去了。你,喜欢他,但你自己不知道。但他知道。假如他知道你喜欢他,假如他知道你不知道你喜欢他,他会怎么做?帮你简单明白地做选择。那就是抹去唯一的障碍,毛利兰。这样一来,工藤新一永远和怪盗基德站在一起,你是他最完美的助手,这是他最完美的犯罪。”

服部第一句话说出来,便将工藤整个人都震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小兰,小兰等他很久,不是么。除了小兰,这世上的女孩子他还能喜欢谁呢。黑羽又不是女孩子。和黑羽只是朋友,或者比朋友更多一些,还能有什么呢。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这样以为。

而在此时,工藤声音都在颤抖,“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是想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是他开心你就开心,他不开心你就不开心。见到他你就安心……”服部忽然哽咽了,“可是工藤,想和某些人永远在一起,就意味着不用上拼尽全命的力量就不能拥有,是不顾一切,是不死不休……你觉得这合适吗?”

服部几乎要掉下泪来,没法再说下去,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开导好友,不是在侦察案件,而是在目睹一场盛大的离合与悲欢。“你自己去吧,我不打扰了。我在这里等。”

 

工藤新一很快就找到了黑羽快斗,见他躺靠在河边树下,安安静静地等在那里。每当见到类似这种画面,工藤心里总会突然就那么软了下来。他一直觉得他有些孤单,现在看来亦然。他一个人在这里等他,而毛利兰的床边围了那么多亲人和朋友。即使他们曾一起聚会,可短暂的相识又怎么比得上长年的相处,当一向纯善的毛利兰出了什么意外,所有人都会立刻倒向毛利兰,毫不犹豫。

黑羽心知肚明,所以他一个人在这里等待名侦探的调查结果。

他可真聪明啊,在所有事情上。

工藤心想。

但黑羽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怎么对他,仿佛仍然开朗,抬眼看向工藤,眼里带着笑意,“你来了。毛利小姐怎么样了?”

工藤望着他,久久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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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前章的长评和打赏,真是最好的催更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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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歌词之前就贴过,突然想起来,还是蛮喜欢。

其实林志炫版本比罗大佑的更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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